Monastic、

缘木求鱼。

王少棠,本来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。



穿长衫画水墨,穿西装就画油画,



可偏偏,听了家里安排,放下了画笔,做起了律师。



不少同行扼腕,画迷叹息。



所谓相由心生,画如其人,他也有副好皮相。



他这一生,都听着家里的安排过,唯独一件事,一个人,他从来都是按着自己的心意。



他爱着一位小姐,只简简单单的守护和爱慕,那位小姐冷艳骄傲,他也晓得自己应该保持的距离。



无非就是那位小姐过得好,他就远一些只看着,小姐有难了,他就适时出现,给予帮助。



有一次,那位小姐惹了事入了狱,他也想尽办法帮她逃出来,他是个律师,明知道这是犯法的事,可他仍义无反顾地做了,因为自己一直爱着的这个女子希望这样。



第一次,他举了枪,扣了扳机,有人死在他的手下,浑身是血地躺倒在雪地里。



可他的眼神没有一点点怜悯,充满了杀机。



本来精贵的右手,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冻得红肿,虎口在板机扣动的刹那被崩裂开,他开了很多枪,杀了很多人,可他终于是救出了小姐了




有做医生的密友来给他治伤上药,看着他的手直摇头,



你这手,以后要是拿不了画笔了可怎办。



王少棠摇摇头,



手,不拿来做想做的事,就不值钱。



如法炮制的,为了护那位小姐周全,



他在码头用自己这双手,拉了炸弹的引信。



他觉得他这一生总归是过得值得。



他一辈子都没为自己活着,他为了家族活,为了父母活。



他终于为了某些人,做了某些事。



他死后,那位小姐去了他的葬礼,



小姐带来一束白橙花,放在他碑前。



后来小姐偶尔会和别人提起他,提起时眼里会泛些泪花,



“王先生,是位对我有恩的人。”



她称他王先生,



是因为连他的全名都想不起。



后来小姐连“王先生”三个字也不提了,



人生太长,她活着活着,



就忘记了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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